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级吗?」Leo一转头又变成专业的工程师,真迷人。「嗯,来用吧。」欣蕙站了起来,Leo留下我和与新系统奋战的电脑,继续进攻下一台主机。「升级要多久?」我问。「两、三个小时左右。」他说:「跑完以後再叫我一声。」「好。」我说,得找些书面工作做了。「中午一起吃饭?」Leo问我,自然至极。「好啊。」我说,压抑着兴奋。「你们两个真的很爱放闪光耶!」欣蕙抱怨道。「会吗?」Leo笑着说:「先这样了,晚点见,欣蕙。」「再cll你罗,Kenny。」欣蕙说,Leo吹着口哨离开了。到底为什麽只有我叫他Leo?我开始穿裙子。以前我总是嫌裙子麻烦,活动不便又得提防曝光,无法随心所欲、无後顾之忧。因此休闲时间我偏好牛仔裤,工作时则是千篇一律的西装裤,顶多颜色上有些微差异。现在穿裙子,主因之一是方便脱除。有时候,不脱也无妨。人做任何事,都有其目的。无论是否有自觉,都能分析出一番道理。我不知道裙子对於男性是否真的会使吸引力升级,但我多少想要改变在他眼里的印象,让他对我持续感到兴致盎然。还真好意思说呢!人家凭什麽对我有兴趣?撩起裙摆和扯掉长裤,交替使用或许能维持一些新鲜感。他笑着说我想太多,修长的手指伸入我的底裤内。假如女性主义者听到我接下来的想法一定会大骂迂腐、可悲、父权主义下的牺牲品。但我无法否认,裙子与卖弄性感密切相关。打扮得漂漂亮亮难道会只跟自己的心情相关吗?就算没有男朋友,遇到别人称赞或搭讪,必定也会暗爽在心吧?人生有时只是在寻求一个爽快。而那些不甘只有视觉爽快的人,会更进一步索求其他感官的满足。据说强jian犯之所以倾向於选择穿着裙子的女性下手,主要原因有二:第一,防护不周,易於得手;第二,主观认为穿着清凉的女性性格较不检点,与陌生人的性行为可接受度较高,对於性侵的报案率较低。爱好短裙的女人们得知这样的讯息必定会跳起来大骂对方是猪猡、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。不过,人本来就是动物。况且,无论自身想法多麽正当、清纯、无辜,依旧无法控制别人内心的想法。性别的问题,怎麽讨论都是无解。只要两个人凑在一起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何必在意外界的看法?我是他的食物,而我毫不迟疑地迎向他的唇齿之间。他该扮演我的死神,却迟迟不脱下伪装,自以为是我的白马王子。无法改变别人的既定思考模式,只好采取自我保护的行为。不要走夜路、不要穿着暴露、不惹是生非、不接近长相凶恶的人、不轻易相信任何人。他说他会保护我,在他怀里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安全无虞。我开始穿裙子,自始至终只因为他。6-2Bat「好吧,我先自首,我交男朋友了。」娜娜一坐下来便说,我顿时哑口无言,Leo只是用手指敲着桌子等待食物到来,填补空档般的微笑着。所以这就是选了座位呈隐密隔间的咖啡厅吃午饭的原因吗?「谁啊?我认识吗?」对於我的惊讶反应,娜娜似乎很满意。「他是医院的检验师啦,帮我抽过几次血,後来就聊起来了。他知道我的情况,给了我很多鼓励。在我身体不受控制、情绪低落的时候能碰到这样的一个人真是太幸运了。」娜娜说,这才叫做恋爱中的幸福表情嘛!我现在的模样,一点也不像。「下次带来给我们看看吧!」我说,如果能亲眼看见爱情,就能增加自己的信心,认为有一天幸福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吗?我很怀疑。「他都是排班啦,比较不好约。」娜娜说:「倒是你们,进展到哪里了?」「我们?」我迟钝地问。服务生替我们上了菜,娜娜只吃沙拉和浓汤,我点的是牛rou咖哩饭,Leo是烤鸡腿……没有饭。「对啊,你们现在不都一起回家吗?」娜娜问,没想到大家把我们两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。「嗯,回我家。」他竟然毫不掩饰地说,愉快地切着烤成焦糖色的鸡rou。「然後呢?」娜娜不知好歹地继续问。「然後就……睡在一起。」他说,娜娜将水喷了满桌,我则呛到不能自己,鼻子里充斥着nongnong咖哩气味,喉咙又辣又痛。罪魁祸首没事般地拍着我的背,要我吃饭小心一点。「感谢上帝!我还以为她得永远当个老处女,有你在真是太好了!」娜娜竟然拍了拍Leo的手臂,深表赞许。天底下哪有这种朋友?「有这麽严重吗?」Leo问,他的眼神飘往门口,我只在过高的隔板上方隐约瞄到一个黑发的头顶。「上回听说你们亲过以後没下文,我还以为她恐男症又犯了。」娜娜真是口无遮拦到了极点。「那次我咬破她的舌头,还流血了。」Leo说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清空了盘子。「也不完全是你的错。」我说,无力地搅拌着咖哩和米饭。我们之间的回忆总是围绕着食物、血rou、性爱,真野蛮。「中秋节你会回台中吧?」他突然问。「会吧。」又是一件不愿面对的事。「跟你一起去?」他问,咬着没有食物的叉子,露出纯真的笑,存心迷惑我。「对啦对啦,赶快回去拜见家长。」娜娜在旁敲边鼓。「不麻烦吗?」我问,有他的陪伴当然很开心,但是面对被自己咬死的人的家人,不会觉得不自在吗?他凑近我耳边,轻声说:「不敢放你一个人。」刻意遗忘的事实此时如利刃深深刺入脑中,我的命由他掌握。盯着他的安慰笑容,我的心头一阵紧。何必为了我招惹麻烦?何必对抗无法战胜的现实?「别哭啊,Pooke。」他说,我及时忍住泪水,仍得拿张卫生纸擤了鼻涕。「干嘛欺负我们家Penny啊?」娜娜说,搞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