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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豪门哀羞风云录-续】作者:曾九字数:8500二零八B北山秦汉沟半山腰的石洞前,还是那辆老掉牙的中吉普停在那里。孟洪从驾驶室跳下来,指挥后面车厢里的士兵拖下来一个麻袋。打开麻袋,这次从里面拽出来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胖子,正是那个无良医生阿巽。阿巽这一路上被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,加上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,憋的他脸色青紫,几乎要昏死过去了。当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给他摘掉眼罩、拿掉堵嘴的破布的时候,他一下清醒了,拼命地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,眼睛也没有闲着,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眼镜早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,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面前黑乎乎的山洞和简陋的竹棚,脑子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圈,心中暗暗叫苦:“真的是被人绑架了。”前些天龙坤落网的消息一传出来,阿巽就开始惶惶不可终日。几天前刚刚陪龙坤去过楚芸家里,转眼间他就在LS国落网了。阿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龙坤会不会把他供出来,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加上WY城里执政联盟节节败退、朝不保夕的局面,阿巽意识到,自己应该像披侬一样出去躲躲了。不过和披侬不一样的是,他没有犯什么事,暂时也没有沾上任何麻烦,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此消失,去过浪迹天涯的流亡生活,他又实在是有点不甘心。所以,他编了个理由,向医院请假三个月。打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猫起来,看看风头再做定夺。好在WY到处乱哄哄,富人多数已经躲了出去,医院也没有多少事情,所以帕万院长很痛快地就准了他的假。阿巽本来打算开车出去,但仔细一想,开车目标太大,要是被有心人惦记上的话,车子就是一条无法掩藏的线。所以他找了一家租车公司,租了一辆车,还特意是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酒店上车,目的地是WY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火车站。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地销声匿迹了。谁知道他上车不久就发现不对劲,车子往火车站方向开了不长时间,刚一出WY市就上了岔道,驶入了偏僻的乡村小道。他刚开口问,就被枪逼住了,然后司机用不知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晃,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等他再恢复知觉,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、捂眼堵嘴,还被装在一条麻袋里面,正被汽车载着不知开往什么地方。车速不快,但一路颠簸,还净是弯道。阿巽多次去过龙坤在山的据点,知道那里的路况,因此他怀疑,绑他的人正把他往山拉。可他实在猜不透是什么人绑了他。他最担心自己和龙坤的关系事发,但想想又不像。如果是那样的话,抓他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西万家的势力。他们不会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往山里拉。可那又会是什么人呢?他一路胡思乱想,却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。他甚至怀疑遇上了人贩子,但人贩子绑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半大老头有什么用呢?车子开了一天一夜,中间除了加油基本就没有停,也没人问过他是否要吃要喝。他最难过的是肚子里的水没处放,没办法只好将就尿在裤子里了。等到他被从麻袋里面弄出来的时候,看到眼前的情景,他真的相信自己是遇到人贩子了。虽然眼镜没了,看不大清楚,但他能辨别出自己是在一条荒僻的山沟里,面前不远是个黑洞洞的山洞。不但耳边有不紧不慢的哒哒的牲口蹄声,而且正有人气喘咻咻地从洞子里爬出来。而爬出来的人让他吓了一大跳。因为那人竟然赤身裸体什么都没穿。而且从哗啦啦的声音中可以辨别出来,这人还戴着沉重的铁镣。这还不算,那人从他跟前走过,阿巽这才看清,他灰头土脸,头发纠成一缕一缕的,光溜溜的肩头勒着一条粗麻绳,后面不知拖了什么沉重的东西。那粗砺的麻绳竟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rou。那男人钻出洞口,看也没看他们这群人,哼哧哼哧地往旁边的破竹棚挪过去。阿巽这才看清,他身后拖的是一个带轮子的结实的铁箱,箱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,难怪他拖的那么吃力。“天啊,真的遇到人贩子了!”他听人说过,ZX国和B国的深山里面,有些部族专门绑外族的成年人做苦力,干一些牲口都不干的重活。累死了再绑一批新的。想到这里,阿巽吓得两腿打颤,哆哆嗦嗦地对看守他的士兵央求道:“大爷饶命啊……我……就是个医生……我真的不行啊……我给你们钱……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……”“不许吵,老实点!”阿巽话刚出口就挨了一枪托。他哎哟一声就躺在了地上。阿巽的叫声吸引了一个刚从洞子里爬出来的男人的注意力,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就楞住了。跟着他从洞子里爬出来的另外两个光**男人也都呆呆地愣住了,死死地盯着他看,脸上露出了惊讶而沮丧的神色。这时一直站着一边的孟洪厉声吼道:“你们都愣着干什么,赶紧干活!”那群男人就像牲口听到了吆喝,一个个赶紧躬起腰,哼呦哼呦地拖着沉重的铁箱从黑乎乎的洞子里鱼贯而出。躺在地上的阿巽挣扎着站起身来,却听到洞子里隐隐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哭号,那令人心悸的惨叫越来越清晰。阿巽定睛一看,发现正在四肢着地爬出洞子的那个光**男人不但和别人一样身后拖着一个铁箱子,而且旁边还跟了另外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汉子。跟在旁边的那个汉子和洞子里出来的其他人有点不同,他并没有爬在地上拖铁箱子,而是一手托着锁在手腕上的铁链,另外一只手里举着一根粗砺的木棒,一步一拐,手中的木棒一下下狠狠地戳在前面那拖着铁箱的男人的**上。而那凄惨的叫声正是从那个绳勒进皮rou、拖着沉重的铁箱气喘如牛的男人嘴里发出来的。阿巽忽然觉得这叫声那么耳熟。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,可惜,没有了眼镜他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。“求求你们了,让我去死吧,你们放过我吧……”那男人见到了洞外的阳光,忽然恐惧地大叫了起来,白花花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。阿巽浑身猛地一个激灵,这声音他真的非常熟悉。那是他的一个老朋友,也是老客户。阿巽帮他解决过不少棘手的问题。可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,而且还叫的这么惨、究竟发生了什么。好像看透了阿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