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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不管是对什么男人,都是很有用的……用用也无妨……见她耍赖不动,沈镜心脸上难得的浮起一丝无奈,最后还是手脚利落的爬上那樱桃树,折断了几条树枝。“谢谢二叔!”沈嬜眉开眼笑,这人果然是面冷心热的。从他手里接过挂满新鲜野樱桃的树枝,她摘了几颗最红最嫩的送到他嘴边。“不用了。”他木着脸转身。沈嬜瞪着他那颗光溜溜的后脑勺,暗暗磨牙。到了半山腰处,大和尚们都拿着锄头在菜园里种菜锄草,沈镜心则挑着水来浇灌,他们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般,脸上带着一种平和的笑,少了城市人的功利色。沈嬜看得新鲜,也跟着去帮忙,卷起裤管撸起袖子,拿起锄头学着大和尚去锄草,结果她第一次做这种活儿,没控制好力道,锄头的铁铲一下铲到了她脚上。沈嬜痛得哇哇大叫,手上的锄头落下,一屁股跌坐在松软的泥地上……“小居士!”几个大和尚都变了脸色,一人冲沈镜心喊了声,“主持师兄,小居士受伤了!”沈镜心惊了下,一把扔了水桶担子跑了过来。沈嬜痛得浑身颤抖,她紧咬着牙关,不敢哭出来,脚背上大股大股的血还在往外冒。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沈镜心看着那片血红,脸色微沉,捉起她的脚查看了会儿,一把从僧袍下摆撕了条布条,紧紧缠在她脚上止血,一边冲旁边的人道:“明净,你去采些草药,我先送她上山……”说着搀扶着她站起,“沈嬜,能不能自己走?”沈嬜摇头。沈镜心微咬牙,一把将她拦腰抱起,就往山上冲去。“明净师兄,这样会不会不妥,小居士必竟是女子……”“这是为了救人,佛祖不会怪罪的,再说若主持师兄心中无色相,那又有何所惧?”明净呵呵笑了声,拿起锄头就进山去找草药去了。“二叔……二叔……”沈嬜因为失血,头有些晕眩,在沈镜心宽阔坚实的怀里,又让她备觉安心,“二叔……要能在你怀里这样永远睡去多好啊……”“胡说八道什么?”沈镜心浓眉深锁,平时淡泊的脸此刻有些阴沉,薄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,只是疾步如飞在陡峭山道上行。“二叔你是不是在关心我?”沈嬜感觉到他在生气,反而笑了,也不管脚上的血正浸透布条往下滴血,只用小手揪住他胸口的袍子,“二叔,我,我觉得有点冷,你可不可以抱紧我点……”“你怎么这么聒噪,受伤就少说点话!”看着她惨白的脸,发白的嘴唇,沈镜心脸色也越发难看,但还是将她抱紧了些。得逞的沈嬜得意的勾了勾唇,被他公主抱在怀里,虽然他依然面无表情,可沈嬜心里却是起了异样,双臂紧紧攀着他的脖子……“二叔……你长得真好看……你不该来当和尚应该去当明星的……”平时她是绝不敢对他说这种调戏的话,但此时她有点恃伤而骄。沈镜心淡淡看了她眼:“一幅臭皮囊而已,我只想一生侍佛,不做和尚做什么……”“是吗?”沈嬜看他八风不动的样子,心里暗暗不爽,眼珠转了转,问道:“那二叔觉得我呢,我好看吗?”沈镜心低头对上她晶亮的双眸,淡淡道:“世间一切色相在我眼中全是空,你也一样不过是堆红粉骷髅,又何来美丑?”“是吗?既然沈嬜在二叔眼里是堆骷髅是空相,那沈嬜如果做些冒犯的事,二叔也应该不会生气吧……”她双眸闪烁带着狡黠光芒,在他猝不及防时,却是微一抬头,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他耳根下颈间的皮肤上……当然她更想亲的是他嘴巴,不过现在暂时没那胆量……颈间敏感的皮肤,被少女带着香甜气息的柔软嘴唇轻轻贴上,那触碰的时间一秒不到,却是带来一股颤栗的电流。沈镜心身心一颤,震怒下失手将她扔在了地上。满脸愠怒,“沈嬜你做什么!”沈嬜摔得屁股一疼,一脸无辜的看着他,“二叔不是说过我是空相么,既是这样,二叔何必生气?还是二叔修行不到家?”说完,她抬抬脚,“二叔,你摔得我脚好疼啊……”“你要是再乱来,明天就给我下山去!”沈镜心从来平静的心被那一吻撩得起了涟漪,这让他又惊又怒,但还是只当是小女生调皮而已……“沈嬜只是开个玩笑,二叔别生气嘛……”沈嬜立刻认错,心中却是直乐,不管怎么样,今天她偷走了他一个吻,赚到了。沈镜心这才将她抱起,这次她不敢再乱来,乖乖的被他抱着,将脸埋在他充满檀香的胸口……回去后沈镜心给她伤口上了药,再用干净的布条缠上。沈嬜坐在床上,受伤让她无法穿鞋,只能光着一只脚,两颗脚趾头在那调皮的动来动去。“二叔,我的脚要留下丑丑的疤怎么办?”沈镜心正在给她制作拐杖,闻言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。“我知道了,二叔又要说只是副臭皮囊是吧,可是我是女生啊,女生本来就爱美……二叔研佛之人,不是要拯救众生苦难吗……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了我?”她倒不是多在意脚上会不会有疤,只是找着机会就要与他侃,因为自己不主动说话的话,沈镜心是不会主动与她说话的……沈镜心还是未答,做好手上的拐杖后递给了她,“试试看……”沈嬜心里坏笑了下,乖乖的接过,撑着拐杖站了起来,受伤的腿抬起试着走了几步,然后她故意身体踉跄,沈镜心身体动得比脑子更快,看见她倒下时,下意识的就伸手抱住托起……结果一低头,就对上她窃喜的笑,沈镜心眉头一拢,扶起她就立刻退后三步,沉声道:“下次再胡来,我就亲自送你下山。”说完拂袖而去,在她看来却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。沈嬜本来以为脚上的伤要养个几天,没想到次日醒来,发现自己脚上的伤竟然好了,而且连疤都没有留下……沈嬜怔怔看着看着恢复如初的脚,嘀咕了声,“这么快就好……”她眸光微闪,然后又将带着血的布带重新缠住脚,杵着拐杖走了出去。清晨的菩提寺微风中带着些冷,但新鲜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,沈嬜笑眯眯的冲几个正在打扫或者练功的大和尚打了招呼,目标直往方丈室。进了方丈室,却发现沈镜心不在,沈嬜楞了下,便去了后山,远远就看见沈镜心在悬崖边的青石上盘腿打坐,山风从崖下吹来,沈嬜冷得发抖,可那人却是闭着眼端坐如松。他宽大的米白色僧袍被吹得拂动掠起,在清晨山谷的云雾翻滚间岿然不动,看着真有点神圣不可侵犯,晨光中似要羽化登仙似的……沈镜心结束每日冥想功课,起身时才注意到站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