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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是那样的人。她拼命地强迫自己回忆起过去的事,但是每当她用脑的时候,一阵激烈的疼痛就会像狂风一样卷袭她,她想不起来,她真的想不起来。外界的压力,快让心神疲惫的顾心骆差点崩溃,她的婆婆,每天都上这里来闹,逼着她离婚,她的名声,也因为那位太太的缘故,变得越来越坏……她好几次躲在房间里,好几次想冲出去告诉他们她不是坏女人。但是自从失忆后,不安让她的胆子变得像老鼠一样的小。黑色的路虎驶上高级别墅区,穿过一片茂盛的银杏林,最终在一座豪宅前停下。“到了,下车。”邢泽鹰冷漠的开口。副驾驶座里的心骆,敏感地望着四周,当看到眼前那栋豪华的大宅子时,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!好大,不知是她那病房的多少倍,有钱人都住这么高级的地方吗?“这是你住了14年的地方,也不记得了?”身边的邢泽鹰讽刺地道。她住在这里……顾心骆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。“你从小就是个孤儿,8岁的时候被我的父亲收养,说起来,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呢……真不知道我当时是在发什么疯,竟然会……”像是想起了什么事,邢泽鹰忿忿不平地住了口,他气闷地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,口气渐渐坏起来,“还不快下车!”“哦!”别他这么一催促,心骆这才手忙脚乱地去开车门,可是也许是失忆的缘故,就连开车门这种简单的事情,她都忘记该怎么做了,推了好久,那扇结实的门丝毫没有动一下。“连车门都不知道怎么开了?”邢泽鹰嘀咕一声,“笨死了!”整个身体突然钻了过来,伸出手,帮她开门。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气息,铺天盖地而来,他的胸膛,贴近了她的背,顾心骆呆住了,背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,那醇厚的男性气息,从她的耳边划过,引起阵阵酥麻,顾心骆的脸,“唰——”的一下,全红了!他们是夫妻,那么就应该做过最亲密的事了才对,为什么他一靠近,她的心会跳得这么快?她不是不爱这个丈夫的吗?心骆像只受惊的兔子,飞一般地跳下了车,路虎的车身要比一般的车子要高出许多,落地的时候,脚跛了一下,好窘,顾心骆羞得抬不起头,但愿那个人没注意到。邢泽鹰哪会漏掉她的反应,两个人从相识到结婚,他给她的印象一直不好,她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,这么长时间来,他只能靠观察她细小的反应,了解她的一切,她现在虽然失忆了,但是那些小动作和以前一模一样。邢泽鹰停好车,从她身边走过,故意忽视她扭到的脚,率先进屋,被丢在院子里的顾心骆,看见他进屋了,连忙惊慌失措地跟上。佣人们看见二少爷回来,面露微笑,但是看到邢泽鹰身后怯怯的顾心骆时,脸上的笑便僵住了……“少爷好,少……夫人好。”顾心骆胆颤地看着眼前这些佣人,他们脸上虽然依然带着笑,但是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们看她的眼神中,透露着厌恶!就像医院里那些人一样,他们讨厌她!顾心骆心颤了一下,更加往邢泽鹰身后躲,抓住他的衣服不放,虽然他对她很冷淡,有时还很凶,可是这种时候,只有待在他的身后,她才感觉到安全一点。“泽鹰,你回来了。”一个高亢的声音,从二楼楼梯口传来,听到这个声音,佣人们连忙转身,向姚恩珍问好。顾心骆认得她,她是她的婆婆,一个不喜欢她的婆婆。“妈,你怎么在这?”邢泽鹰皱了皱眉,自从他结婚后,就从老家的大宅子搬出来了,姚恩珍虽然是他的母亲,但是他对她并不是很亲近,刑家的阔太太们都很重视保养,生完孩子后,一般都是交给保姆喂奶,因为她们怕丰满的胸部下垂。婆婆这位姚太太也不例外,从小到大,她对他的事情毫不关心,而他也对这个母亲,除了必要的尊重外,没有任何的感情。“怎么,这是我儿子的家,难道我这个做妈的就不能来吗!”姚恩珍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越看越得意,刑家总共有三个儿子,邢泽鹰排行老二,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,姚恩珍不是原配,她本是刑老爷子在外的情妇,后来由于正妻病死,她又正好怀上了,所以才得以娶进门。总得来说,她能拥有现在这种荣华富贵,完全是托了这个儿子的福。只是贪心的人永远都不会满足,现在最困扰她的便是刑家的整个产业最后花落谁家了,刑老爷子的前妻,共留下了两个儿子,大儿子刑乔裕是个顽固不化的赌徒,这几年做的荒唐事不少,因此无须忌惮,最让她放不下心的就是小儿子刑乔恩,他和邢泽鹰年纪相差不大,两人又是从小一块长大,感情一直很好。乔恩的聪慧她是见识过了,绝对不在刑泽鹰之下,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刑乔恩是原配所生,董事会的那些人精,绝对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的,更何况,最近又传出了那件事……“泽鹰,下午妈约了季伯伯家的海蓝一起去吃饭,你也……啊!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?!”姚恩珍尖锐的眼神,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躲在邢泽鹰身后的心骆,失声尖叫了出来。顾心骆显然是被吓到了,颤了一下。“妈,小点声。”邢泽鹰语气很不善。“泽鹰,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!”“她现在还是我妻子。”“妻子!”姚恩珍冷笑,“她也配?你要知道,就因为这个女人,乔恩还在那儿躺着!”“……”就算是啥子,也能感受的到屋子里的剑拔弩张,姚恩珍的眼神是那么的凌烈,全是针对她的,令她快要无法承受。乔恩……又是这个名字,这个人是谁?为什么每个人提到他,脸色都那么难看!胸口聚集着一股气,上不来,下不去,顾心骆快要窒息了,她抬头无助地扯了扯丈夫的袖子,可是邢泽鹰正阴着脸,没有注意到她,她又看了看姚恩珍,婆婆那张粉底浓厚的脸上,全是对她的厌恶!虽然这个女人让她很不安,但总归是她的婆婆,出于礼貌,她是不是应该问个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