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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虑的问题吗?”她咬咬唇,倔强地说:“如果不是,我当初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和您交易。”“那现在呢?发现我和别人有婚约,触碰到你的道德底线了,所以不想再和我纠缠下去了?”他的咄咄逼人反而让她冷静下来。“是,希望您能理解。”靳承怒极反笑,“收起你可笑的自尊心吧。”“…”对话无疾而终,两个人也不欢而散。…下车前,子惜诚诚恳恳地朝他鞠了一躬。靳承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,心里堵得难受。他只是想对她好点,想让她活得轻松点,可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?郁闷到极点,接到朋友的电话,邀他去吃饭。约在花朝,那种风月场所,吃饭倒是其次了。晚上还有两个视频会议,本想推掉,但一想起最近的自己确实有些“清心寡欲”,仿佛有了什么牵绊,让他畏缩起来,这不是他的作风,于是不多思量便答应了。虽说一群狐朋狗友,但都不是交心的,唯一靠得住的是坐在里侧那位,指尖轻轻晃着酒杯,无甚表情地看着周围人闹腾,偶尔会露出礼貌又虚假的笑容,那一身的清贵之气实在与周遭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。靳承落座在他身旁的空位,随口问道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对面的年轻男人闻言,笑着揶揄,“靳总你这话问得可有歧义,怎么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靳承抿了口酒,但笑不语。又有一人开口,“周隽都从美国回来一年多了,也没聚过,最近忙什么呢周公子?”周隽摆弄了下袖口,笑说:“这不忙着给靳总做苦工吗,还不收钱那种。”饭局结束,换了间更大的厢房。不多时,妈咪领着浓妆淡抹的小姐们进来,满脸堆笑,热情地招呼着。周隽面色清冷,眉头微皱,看起来颇为厌恶如此场景。有人起哄调侃:“周公子的眼光向来高,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是看不上的。”妈咪立刻会意,把站在最右边的女孩子往前推了一步,“我们菲莪可是名校毕业,一定能入得了各位老总的眼。”一直不动声色的靳承眯了眯眼,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身上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,“你叫什么?”女孩儿抬头,是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小脸,面露羞意,眼帘低垂,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。不仅名字一样,连怯生生的姿态都如出一辙。这让他不禁想起与她初遇的那一幕。靳承招招手,示意她过去。女孩儿刚走到他的身侧,便被他的一股蛮力拉进了怀里,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几分蛊惑,“怎么不理人?你叫什么?”“菲…菲莪…”他倏忽冷笑,目光凶狠道:“谁准你叫这个名字的?嗯?”说罢,把人推到一边。歪倒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出场子,被他阴冷可怕的表情吓住,没忍住地啜泣起来。靳承捡起外套,留下不知所以的一众人,起身离开,再也没有看她一眼。周隽耸耸肩,一副“我也不知道”的无辜模样,“下次这种聚会,就不要再叫你们靳总了,多扫兴。”出了花朝大门,看见他在路边接电话,等收了线,周隽走近,用胳膊肘顶了下他,笑问:“你刚刚发什么神经?”靳承脸色冷淡,烦躁地扯了扯领口,没有回话。“走吧,跟我去喝两杯。”他懒懒地抬眸,“刚才没喝够?”周隽勾起唇角,不屑道:“那种环境,算哪门子喝酒。”要说道貌岸然,周隽更甚,看起来比谁都清高孤绝,背地里龌龊事儿也不少做,只是近几年收敛了许多。可骨子里还是贵公子哥做派,喜欢资本主义腐朽又讲究的格调,连消磨时间都非要去放着古典音乐的高档酒馆。耳边是优缓的乐曲,鼻尖是淡雅的香气,让人的神经不由地松懈起来。不知是环境使然,还是喝多了,靳承有些熏熏然,醉意渐浓,他揉了揉太阳xue,冷不防地开口,“你说我和舒曼离婚怎样?”周隽以为他在开玩笑,“怎么,过腻已婚生活了?”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,“把JC赔给她,大不了东山再起。”打量他数秒,周隽把他手里的酒杯抽走,“你他妈喝醉了。”他是真的喝醉了吧,要不然眼前怎么全是她。就在这时,他搁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。周隽瞄了眼来电显示,轻笑一声,“打得可真及时。”看了看差不多要昏睡过去的人,他帮着接了电话,自作主张道:“喂,是子惜同学吗?你家靳总喝醉了,我发你地址,你打车过来把人接走。”约摸一个小时,子惜走进了这间酒馆,看到靳承歪在座位上,衣冠不整的,眉宇间透着罕见的颓唐之气。“我帮你把他扶进车里,剩下的你自己解决。”说完,把靳承的车钥匙塞进她手中。子惜不满地皱眉,什么叫她自己解决?“那你呢?”周隽看她一眼,笑道:“回家啊,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。”“…”记一次车震。(上)?????第二十五章对于一般路痴而言,出行必用导航。对于子惜这种重度路痴,导航也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。在她认认真真研究了十分钟最佳路线后,手机不争气地自动关机了。不知驶到了哪处,四周黑灯瞎火的,她降下车窗,连个路标也看不见。副驾驶座上的人仍旧不省人事,好在他睡相极好,胳膊撑着脑袋,呼吸均匀,面部线条柔和,和清醒时的冷峻截然不同。但毕竟手长腿长,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,睡得不舒服。他醒来时,子惜正在弯腰捡手机,一抬头便撞入了他的视线,黑沉沉的夜,他的眼睛却格外清亮。“你醒了。”靳承嗯了声,随即向窗外看了看,问道:“这是哪儿?”“其实…我也不知道。”他没听清,“嗯?”“我本来是想开到您在市区里的公寓的,但跟着导航,一会儿向这边拐一会儿又向那边儿拐,然后就…”她抬手挠了挠后颈,表情有些懊恼。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,经常出现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。靳承没有应声,只是略笑了一下,把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,春末的夜风吹进来,很惬意。“我刚才做梦,梦里全是你。醒来看见你时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”头脑昏沉,意识却清醒至极。喜欢的人在身侧,安静乖巧地